CCF YOCSEF南京技术论坛

国产工业软件发展之殇

主办单位

中国计算机学会(CCF)

承办单位

CCF YOCSEF南京学术委员会

时间

2021年06月27日 

09:00-12:30

地点

徐州市铜山区华山路8号

宝信君澜度假酒店酒店二楼3号会议室

2021年6月27日上午，CCF YOCSEF南京分论坛举办了“国产工业软件发展之殇”技术论坛活动。本活动由CCF YOCSEF南京两位AC委员，来自南京大学副研究员过洁与南京大学副教授戴海鹏担任执行主席，邀请到了南京维伍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黄首志和南京工业大学教授杜振龙作为引导发言嘉宾。同时，特邀嘉宾为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副教授魏明强和南京维伍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市场总监刘景明。本活动围绕国产工业软件的市场占有率、人才培养和构建产品生态等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和探讨，线下会场有20余人参与，线上会场通过腾讯会议同步直播并借助微信群聊进行思辨。  

首先，执行主席过洁和戴海鹏对参会嘉宾及会议背景与议题做介绍。

引导发言阶段，南京维伍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黄首志从历史和现状分别介绍了工业渲染器的发展，同时结合公司研制的旗舰产品D5渲染器的全球化历程作为一个案例，指出D5渲染器能够实现全球化的主要因素包括公司的全球化视野、惊艳的产品效果以及抓住新硬件新技术带来的优势。他也提到了目前发展国产工业软件所存在两大主要问题：专业人才匮乏和相关基础薄弱，并以目前的创业公司产品为切入点，从政府支持、资本投资等多个角度实现国产工业软件领域弯道超车。

南京工业大学教授杜振龙以“步步为营，构建国产数字孪生工业软件生态”为题，提出了对于数字孪生生态构建方面的思考。杜振龙首先介绍了国产工业软件所面临的生态窘境，表示工业软件对于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再结合自身经历，阐述了数字孪生规划方案给工厂、物流、制作等规划所能带来的便利。此外，通过比较传统CAD和现代工业CAD，介绍了云存储等方式所面临的挑战，最后表明工业软件是一个体系，需要各个学科的结合，要从基础做起，要在“用”中提高产品的稳定性、实用性和成熟度。

黄首志（左）和杜振龙（右）作引导发言

引导发言结束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王肇康为两位引导嘉宾颁发感谢牌。      

观点思辨环节

进入思辨环节，第一个议题关注的是工业软件市场占有率低的问题。过洁提出国产工业软件起步其实比较早，但是发展一直不温不火，迄今为止市场占有率不足10%。与会嘉宾就相关思辨议题展开讨论，探讨国产工业软件发展缓慢、市场占有率较低的原因。

刘景明表示商业模式制约了国产工业软件发展。我们国内的产品运营环境不佳，使用部门和决策部门不一致，大量的国有软件缺乏后续的维护升级。与此同时，产业线较为单一也是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这些因素导致用户对国产工业软件失去信心，使得相关产品市场占有率低迷。魏明强则提出破解市场占有率低首先要认清在工业软件分类下卡脖子的软件是什么。他以物理仿真软件为例，提出解决办法是首先打好数学、物理基础。另外一方面也需要用户反哺，让软件有用武之地。南京睿诚华智科技有限公司的齐海龙肯定了差异化发展有助于提升市场占有率，但指出若依赖于现有的基础做差异化，当技术被卡脖子之后便失去了根基。因此，当还不确定什么技术被封锁时，也要做到基础先行。齐海龙提出要认清弯道超车需要完整化的设计，在基础构造差异化的路径，初期投入大，但是后期能够有突破。刘景明表示中小型企业可以在生态中先将兼容性做好，做到把自己的产品垂直化，把领域产品的功能打磨精细化，再考虑做闭环。南京邮电大学刘天亮认为我们应该有互联网思维，围绕共性需求，来构建产品线；围绕生态构建，市场占有率需要上去，高校人才也做好铺垫，并需要不同层次企业的支持。

第二个议题要探讨的是国产工业软件的人才培养问题。工业CAD、CAE软件专业门槛比较高，对人才的要求也比较高。与会嘉宾就培养人才过程中，是以高校为主还是以企业为主展开了讨论。

杜振龙认为人才培养应以高校为主，但是CAD、CAE没有很好的专业支撑，目前高校缺乏体系课程培养。人才需要高校设置更多相关课程，在实际应用开发中逐步培养出具有扎实理论知识、优秀的专业能力、转换能力和应用能力的领军人才。同时他认为高校和大型企业应该联合起来，一起解决卡脖子问题。魏明强认为应该企业和高校并重。以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工智能创新班的培养模式为例，学生配备了学术导师和企业导师，共同培养复合型人才，学生是一个桥梁，导师也能互相学习。他继续补充，建立联合实验室能够解决企业在跨专业问题上与高校合作的困难。湖南大学肖昇认为培养不是核心问题，而是应当看能提供报酬多少。需要提供高薪来鼓励人才做基础的工作，达到培养人才的目标。黄首志认为培养人才是一方面，如何吸引并留住人才也很重要。现在人才大多是爱好驱动，需要企业提高待遇，以市场为导向，留住人才。除此外还应当降低相关专业领域（如渲染）的门槛，产生大量的内容，能吸引更多的人才。刘景明认为从企业出发的话，需要提高薪资。高校培养中也应该考虑企业的需求，尽早将需求的能力加入到学生的培养计划中，可以与企业做联合的培养，也有利于学生拿到更好的offer。南京农业大学刘野也强调了校企合作的重要性，认为现有软件大多是模块化构造，可以将每个领域细分可以形成一个个单元，做出自己的特色，高校做基础性研究作为第一次研发，企业作为上层进行第二次开发。亚信科技（中国）有限公司吉旭认为培养以高校为主，培养目标以企业为导向。企业需要利润，无法直接从基础开始做软件，因此需要从高校开始，形式上可以校企合作，成立基金会，企业或者国家政府提供经费做支撑，企业按需到高校人才库中找技术支持。齐海龙认为关键词是“人才”，企业与高校主要是提供环境，关键在于个人的能力和选择。南京理工大学肖亮认为高校人才培养方向是比较宽泛的，是可以为CAD发展提供人才的。CAD软件并不缺乏研发人员，而是缺乏最顶尖的人才。在中美博弈的环境下，当今破局的关键在于需要担任主攻手的企业和全社会的支持。

戴海鹏延伸了这一讨论，提出当人才已经成长了一段时间，有一定的积累，具备了挑大梁的能力，这个时候，是由国家出榜选帅还是企业推帅揭榜呢？黄首志认为国家的政策导向对于企业非常重要，CAD、CAE之类软件目前还没有上升到需要国家投入很多资源的高度。杜振龙认为可以由科技相关部门出面进行领军人才的选拔。魏明强表示需要政府出面联合各个分散的模块。刘景明认为从个人出发，领军人才需要一定的社会责任感，国家应当予以重任，作为领头人领导发展。齐海龙认为当前CAD、CAE领域国家还没有人才通道，也没有人才指标，需要发声让国家出面定义人才标准，企业运行标准，从而有针对性的资源投入支持。过洁表示当前CAD、CAE之类软件之所以还没有上升到国家介入，是因为很多国外软件还没有被封锁，但是需要防患未然，需要政策引导来做好准备。       

第三个议题是在现阶段实现工业CAD、CAE软件国产化过程中，如何进行布局？发展是以构建生态为主还是以突破技术瓶颈为主？

杜振龙以某国有大型企业为例，表示现阶段大型机械开发仍然存在巨大的难点，因此现阶段仍然应该以技术突破为主，大公司在技术突破的一定阶段，一定需要做生态环境的研发，给优秀的开发者发证书，就业优先，鼓励应用者在生态链上成为节点。而很多小企业需要国家的支持，需要专家把声音反映出来，希望能反映到重点研发计划指南里面。黄首志也同意技术突破为主，公司角度出发，应该先做一个快速的产品开发，有积累之后才能发现可突破的点，有研发投入，才能有技术的突破。刘野认为技术突破与生态构建是相辅相成的，这个过程需要大型企业来主导，中小企业共同参与。魏明强补充认为可以把中小软件联合起来，形成合力，高校都可以参与其中。南京大学顾荣认为参照Google的例子，开源是助力国产化的一个思路。开源的思路最核心的就是构建生态，社区生态是在代码之上的。国产CAD不是开发出来的，是用出来的，需要不断的反馈，才能成长。刘景明认为生态构建应该建立知识产权的保护，将软件上下游打通，纳入顶级开发者来进行开发，从而使产品有一致性。       

最后由本次活动的执行主席过洁对本次论坛进行了总结，首先感谢今天到场参与讨论的每一位嘉宾，本次活动能成功召开，得益于大家对国产工业软件的关注和支持；其次，本次活动的讨论将形成具体的建议并提交给有关部门作为标准制定的参考。期望在未来的若干年，国产工业软件蓬勃发展，取得突破性进展，服务我国传统以及现代工业的方方面面，至此本次论坛活动圆满结束。

2011年3月27日，中国计算机学会青年科技论坛（CCF YOCSEF）南京分论坛在南京大学科技馆报告厅举办成立大会。自2011年至今，按照时间顺序，YOCSEF南京主席分别是吕建（南京大学）、陶先平（南京大学）、王箭（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许峰（河海大学）、张天（南京大学）、耿新（东南大学）、孙国梓（南京邮电大学）、郭延文（南京大学）、肖亮（南京理工大学）、陈振宇（南京大学）、戴海鹏（南京大学），现任主席是夏彬（南京邮电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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